當年梁覺加入辯論隊,可謂無心插柳。非課堂生活,是大學教育精髓所在,學子在舍堂高談闊論,通宵達旦。梁覺有次逸興遄飛,在崇基宿舍激辯。事後同學發起,一同參加中大辯論隊,他獲遴選進入,同學卻反落空。「當年辯論隊由何秀煌教授任教,他投入不少心血。師生間感情甚篤。」 辯論隊的訓練,仿如沙場演兵,每日早上7至8時,隊員準時集訓,反覆磨煉鬥志。「辯論講求臨場應變和默契,短時間內與隊友取得共識;論據要炮發連珠,必須層次分明。」當日的苦練,竟為日後事業,打下堅固基礎。
「這樣的比賽制度,很講求急智。因此訓練形式,集中強迫快速思考,務求短時間組織論據。」梁覺亦養成說話精鍊,言簡意賅的習慣。
辯論隊訓練,令他口若懸河。四年大學生活,卻令他重新訂立學業方向。 當年的四年大學生活,可涉獵不同知識,兼修多門學科。梁覺主修生物,副修心理學。他說心理學理論,可從日常生活觸類旁通,反更啟發興趣。「四年大學生活,提供充足時間選修學科,我對細菌漸失興趣,轉向探究人類心靈及行為模式。心理學系老師Michael Bond,將社會心理學理論結合現實生活,教學生動,引人入勝,我對社會心理學也著了迷。」當年中大心理系仍只有副修,梁覺要待畢業後才能主修。
赴美之後,梁覺更深感辯論訓練的受用之處。美國的大學,注重小組討論,辯論訓練用於參與課堂辯論,也同樣得心應手,終於以優異成續,取得博士學位,其間更結識太太,締結異國良緣。 不過,梁覺補充。「優秀的辯論員,以語言技巧取勝,不一定全部合乎邏輯,只要聽來舒服,合情合理即可。」學術研究講求推理邏輯,辯論則講求情理相融,是兩套不同修養,可互相補足,卻不可相提並論。
辯論的表達和推論技巧,其實與教學有異曲同工之妙。通過生動的比喻和例子,旁徵博引,可加深學生對課程的印象和理解。 目前,梁覺是香港城市大學管理系講座教授,課餘繼續兼任顧問,研究範圍包括變革管理,重塑企業文化及員工思維,如何提高管理效率。 「辯論技巧是以精巧言詞,動人語調,以傳遞信息。遊說全公司員工,實施管理改革。培訓員工的演說,必須就一般人心態,想一些容易接受的道理,娓娓道來,打動員工接受公司政策。」企業推動管理改革,必須尋求員工大力支持。人心所向,則事半功倍,所以培訓是關鍵所在。
「記得我曾替經濟日報撰寫為期一年的專欄,介紹消費心理學。我以辯論隊員的心態要求自己,表達務求新穎突出,為此惡補成語,凡見另類成語,悉數抄寫以備參考,又博覽群書,採禪學、徐志摩、余光中的新詩及散文,加強表達效果。辯論所學的組織能力,原來可以攻玉,寫作中打動讀者,增強觀點認受性。」 畢業後,梁覺曾重返中大心理學系任教,重投辯論隊出任教練一年。他鼓勵年輕人參與辯論,從小培養溝通能力。梁覺活潑好動,愛好廣泛,在學時曾修讀法文、翻譯、音樂;喜愛游泳、打籃球,又積極參加課外活動,包括擔任中大陸運會、水運會籌委會主席。 可謂不亦樂乎,沒有四年大學生活,不知道梁覺也是否能從容不迫,找到學術和事業的理想歸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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