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樂發燒友
馮禮慈
一生怕受束縛 聽他的同窗說,馮禮慈畢業後 找工作,因不想剪掉披肩的長髮,也不願穿起西裝結領帶,故寧願到 電視台任職編劇,薪金不多,卻逍遙自在。 向他求證此事,他笑了笑答 道:「也可以這麼說吧!那時沒想過當政府公務員,也沒想過教書, 只知自己喜歡做某一類工作,例如寫文章,於是便隨心所欲。」 想不到,為了一把長髮、一條領帶,使他走上一條樂評人的道 路。但想深一層,他只是怕受束縛而已。 問他為何選讀地理?他很坦率 地說,自己是一個典型填鴨式教育出來的鴨子 他說,在大學唸書時,接觸到不少新人新事,視野忽然擴闊了; 加上當時功課壓力不大,時間多,很多興趣慢慢培養出來。 馮禮慈說,當時談得來的同學有郭達俊(81新亞新聞)、潘源良 (81新亞新聞)等「同路人」。郭達俊喜歡攝影,畢業後,一直在香港 電台任編導;潘源良則醉心拍攝實驗電影、聽音樂。畢業後,拍過電 影,寫歌詞。「大家閒來聊聊天,談電影談音樂。」這些課堂以外的 「精神食糧」,填補了他自言迷惘的青年歲月。 大學造就樂評人 「我喜歡聽歌,又喜歡寫文章, 畢業後出來工作,開始寫樂評。」 這些工作與地理學「風馬牛不 相及」。然而他認為,大學的日子對他成長很重要。 「雖然,大學本科教育對我日後 工作好像沒有甚麼直接的『功用』,但四年大學生活,讓我眼界大開, 知道自己是一個怎樣的人,對自己的思想發展幫助很大。」 他亦相信,若非經過大學通識教育的洗禮,未必可以舉一反三,在地理學本科範圍之外,成為一個樂評人。 「一個評論者如何下中肯的評語?一個只讀過中學的人要他評歌,他或許只會說那首歌好聽不好聽、喜歡不喜歡;
要評論任何事物,評論者需要 有識見,有思想深度。大學教育對一個人的思想訓練就很有用。」 馮禮慈寫的樂評逐漸受人注目,恰好是香港本土流行音樂開始 蓬勃的時代。 「那時候,有人覺得中文歌難登大雅之堂,更遑論有專論中文歌的 樂評人。很多樂評,往往由娛樂記者執筆兼寫。我開始評中文歌,文 章寫得多了,想不到就被視為『樂評人』了。」 學會豁達 除了欣賞評論音樂,馮禮慈亦 試過「夾Band」,不過他坦言自己絕對沒玩音樂天份 然而「夾Band」的經驗,對他寫樂評有很大幫助。 「我懂得分辨樂手演奏的水準及 技術的難度,同時入過studio,亦讓我更清楚監製的角色,聽唱碟可知監製的功力。 「當時,我覺得本地很需要一些懂音樂的人去擔當樂評人;我很幸運 能配合時勢所需,努力去做。最後能成為樂評人,可謂是一個巧合。」 他早期「地盤」有《結他》、《國際城巿》雜誌及《翡翠週刊》。 後來他一度與友人合作,辦《Top》音樂雜誌。可惜行政、財務等工作是他的「弱項」,結果,這份雜誌最終無法生存,之後,他告訴自己不再辦雜誌,還是打工好了。 十七年來,他一直在傳媒工作,曾任職電視台編劇及《號外》雜 誌編輯等;亦曾在商台工作,負責《豁達音樂誌向》的編輯。 談到豁達,談到包容,馮禮慈倒是一個例子。由 Pop到Rock 、Heavy Metal、Jazz、古典……甚至中樂、粵曲等,他都喜歡聽。談 做人處世,他說:「都經過了憤怒、掙扎的日子,現已學會豁達。」 在大學迷上音樂,到啃樂理,落手落腳夾Band,搞音樂雜誌, 沒有那份投入,馮禮慈這個「心頭好」,恐怕不會那樣「愈愛愈深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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